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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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柳失幾乎聽到這兩個稱呼的瞬間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把被握著的手抽出來。
但瞬間被反應過來的人握緊。
門口的痞帥青年察覺到了兩人的小動作，意味深長地盯著牽在一起的手。
“咳咳，本來是小陸去我們那邊看我倆，碰巧你們同事發消息說你今晚回來，你媽太久沒見你了，就直接過來了……想著給你個驚喜，一開始就沒開燈……”
易爸爸易成功先生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擡眼看向易禦洲身後的陌生面孔，問道：
“這位小夥子是……？”
“我朋友，陪我回來辦事，想著直接在家裏住方便些。”
“伯父伯母好，我叫柳失，柳樹的柳，失去的失，抱歉叨擾了。”
柳失順著易禦洲的話禮貌地問了好，易媽媽商儷女士就很熱情地迎了上來：
“小柳是吧，你好你好，不用客氣，快進來快進來，我給小洲做了飯，一起吃一起吃，小陸也是，別杵門口了。”
易禦洲推開門口的人性障礙物拉著柳失進了門，關門的時候言簡意賅的對自己爸媽口中的這位“小陸”做了介紹：
“陸亦乘，S2，首都市特能管理局總調查員，瞎話多，不用理。”
其實聽到“陸”這個姓氏的時候柳失就有所猜測，現在對方身份被證實，他佯裝不記得剛剛的“禦洲哥哥”和“男朋友”，不動聲色地伸出了手：
“陸隊，久仰，幸會。”
陸亦乘嘴角噙笑挑了挑眉，看了眼一旁的易禦洲，恢覆了正常的嗓音和聲調，回握住柳失的手：
“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首都市特能管理局總調查員和某位至今仍被重點關照的前S級的會面本應該是可以上升到總局這邊針對此再開個專門會議的，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這場頗具史詩性的會面在S1家裏發生了，並且很快被熱情開朗自來熟的商女士以吃飯為由打斷。
易禦洲家的餐桌並不大，五個人圍了上去，些許擁擠裏竟生出了一絲熱鬧感。
“小柳，你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你們折騰趕車，肯定也沒怎麽好好吃飯。
不過我和你易叔叔呢，也不知道小洲要帶朋友回來，做飯的口味都是按他喜歡的來的，小陸口味倒是和小洲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慣。
哎，這個糖醋排骨是我的拿手菜，年輕人應該都喜歡吃，來來來，你嘗嘗。”
柳失拿筷子的手一頓，眼前恍惚一瞬，回過神來時，一句“好的，謝謝伯母”剛要說出口，易禦洲就搶先別住了自己老媽往柳失碗裏夾排骨的筷子：
“媽，柳失不太喜歡吃大魚大肉這種太油膩的東西，你別給他亂夾。”
話說完，就攔下糖醋排骨放到自己碗裏，接著從老媽手裏接過公筷給柳失夾了一堆菜。
“哦哦哦，這樣啊，那行那行，小柳，多吃菜多吃菜。”
商女士估計也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還有吃得這麽健康的特殊物種，懵了片刻後，回過神來，本來只是覺得這個孩子長得怎麽這麽好看有點好感，現在看柳失又多了份看別人家孩子的羨慕，雖然一向秉持放養鼓勵式教育，但還是忍不住朝夾菜的易禦洲多說了一句：
“那你也學學人家小柳多吃點菜，健康飲食。”
“嗯嗯，知道了。”
“小柳啊，你是做什麽的呀，也是這小子的同事嗎？”
“鴻都那邊新入職的，爸，吃飯。”
“哦哦哦，主要是以前也沒聽你提起過，你們認識多久了？”
“剛認識不久，但特別能聊得來，剛好首都這邊局裏有事，就請他過來幫忙了。”
“嗯嗯，小柳是過來幫忙的，就在家裏放心住就好，不用客氣，你們倆有需要的，和我說，反正你媽我現在也沒什麽事。”
“嗯嗯，媽，知道了知道了。”
易禦洲憑借一己之力接下了自家爸媽所有的提問，柳失連句話都插不上。
陸亦乘在一旁看著易禦洲平靜自然地替柳失打掩護，嘴角就沒下來過。
雖然時間、地點甚至在場的人、說話的內容都不太對，但是柳失還是在頓飯的某個瞬間生出了一絲很特別的、久違的感受。
一種……很溫馨的，家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工作完回家的時候，一家三口在飯桌上，也是這樣熱熱鬧鬧。
恍如隔世的感覺。
柳失鼻頭一酸，連忙扒了口飯壓下去翻湧的情緒，同時在心裏感嘆自己死了一次後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放到以前，可沒這麽容易傷感。
然後就被輕輕拍了下肩膀。
側過頭，看到推過來的水杯。
“慢點吃，喝喝水。”
他聽到易禦洲笑著說。
……
飯後的分工環節，柳失沒拗過易禦洲易爸爸易媽媽甚至陸亦乘，最終少數服從多數地被拉去沙發看電視嘮家常，而易禦洲和陸亦乘則主動承擔了洗碗的重任。
原本陸亦乘也是客人，不應該去幫忙幹活。但奈何他一臉正經地表示自己明天就要走，要趁這個時間和易禦洲交接下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易爸爸易媽媽就隨他去了。
S1和S2在廚房並肩而立洗碗的畫面太過匪夷所思，柳失在這邊聊著，也忍不住時不時地往廚房那邊瞟幾眼。
廚房，洗水池前。
借著洗碗時的水聲和客廳裏的電視聲做掩護，陸亦乘稍微放低了聲音開口，但依然是那種吊兒郎當的語調，還多了幾分調笑的意味：
“真是出息了啊，剛剛真應該錄下來，發給局裏的兄弟們看看，堂堂S1是怎麽追人的。”
易禦洲全當沒聽見，毫不留情地算賬：
“把我爸媽叫過來是什麽意思？”
“嘖嘖嘖，果然，男人，就是見色忘友、喜新厭舊的德性，你這樣搞得人家好傷心啊～”
陸亦乘挨了一拳。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覺得早見晚見都得見，晚見又指不定會出什麽事，那不如先下手為強。你顧及他那些小情緒，肯定不能主動領著人見叔叔阿姨，所以只好我來當這個惡人嘍～”
“要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你想多了，目前局裏那邊進展才多少？要談這些也不該是這個時候，只會讓他心裏不自在。還有，你別嘴上沒遮沒攔地逗他。”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我好心辦壞事，行了吧。哎呦餵，真是俗話說的好，冰山動心比海王收心還可怕。
不過說實話，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確實好看，也難怪把你迷成這樣。”
“你這張嘴不想要了就直說。”
“裝什麽裝，你當著人小柳的面兒又能正經到哪裏去。”
“陸亦乘，局裏發配你去安吉其實真是為首都造福。”
“我工作時候很嚴肅的，別誣陷人哈。”
“三天兩頭跑去給新錄入的新生者的特能起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的嚴肅？”
“……咳，那是藝術追求！爾等凡夫俗子不懂！
還有，我去安吉，那是為了人民服務，為了邊疆地區快速發展做貢獻。小易同志，你思想覺悟不夠啊！”
“哦？可我怎麽聽說，你出差一趟惦記上了個小朋友，所以本來這次你們副隊可以替你過去，結果你自己自告奮勇要再回去。
聽說小朋友還在上高三，那應該是未成年吧？陸隊，吾輩楷模啊。記得放本刑法在床頭，你要是進去了，別指望我去給你送牢飯。”
“……什麽小朋友！他休學了兩年，早成年了，別瞎說！”
“所以是真惦記上了？”
“……呵，你有這個閑心管我這邊的事，不如先想想到時候事情敗露了怎麽和你家小柳解釋。到時候他知道你聯合申淮年一起瞞他，說不定還理不理你呢。”
“這件事你應該不在名單裏，這算是機密洩露？我是不是可以和上頭申請一下徹查了？”
“首都總局這邊的事，多少都要經總調查員的耳朵，不過平日裏該聽的聽，不該聽的聽了裝沒聽到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申淮年收到林禹安通風報信，和你發消息說我們倆今晚要趕過來後，你就帶著我爸媽過來打掩護，只是為了給他傳話？”
“……外面的人都以為S1清風霽月光明磊落，實際就是個不擇手段詐人話的家夥。”
“陸隊承讓，所以申淮年想讓你傳什麽話？”
“也沒什麽，我明天就去安吉，首都這邊的事情，總局估計想讓你接手一段時間，申淮年可能是自己想有些行動，又怕打擾到你的思路，所以留了句——
‘不必擔心。’
你們具體的安排我也沒有刻意打聽，你自己琢磨吧。”
……
這一夜，有的人在珍惜當下，享受溫馨，有的人在洗碗互懟，臨別漫談，雖然還有很多未解決的謎團，還有很多未傾吐的秘密，但終歸是風平浪靜，覓得波詭雲譎後的一份安寧。
當然，也有人從長時間閑暇的安寧中脫離出來，走入波濤洶湧的未知。
首都外圍一處偏僻的山間，一個穿著幹凈，戴著金絲眼鏡，一身斯文氣的男子沿著陡峭的山路緩慢但從容地攀登。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座散亂的房屋。
夜色深沈，四周雜草叢生，不見燈光，不聞人語。
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他走到最近的一處房屋前，扣響了房門。
安靜。
依舊安靜。
斯文男子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瀾，氣定神閑地等待著。
過了許久，屋內終於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什麽事？”
又是一陣漫長的安靜後，空氣才裏響起回覆：
“我來找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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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失幾乎聽到這兩個稱呼的瞬間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把被握著的手抽出來。
但瞬間被反應過來的人握緊。
門口的痞帥青年察覺到了兩人的小動作，意味深長地盯著牽在一起的手。
“咳咳，本來是小陸去我們那邊看我倆，碰巧你們同事發消息說你今晚回來，你媽太久沒見你了，就直接過來了……想著給你個驚喜，一開始就沒開燈……”
易爸爸易成功先生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擡眼看向易禦洲身後的陌生面孔，問道：
“這位小夥子是……？”
“我朋友，陪我回來辦事，想著直接在家裏住方便些。”
“伯父伯母好，我叫柳失，柳樹的柳，失去的失，抱歉叨擾了。”
柳失順著易禦洲的話禮貌地問了好，易媽媽商儷女士就很熱情地迎了上來：
“小柳是吧，你好你好，不用客氣，快進來快進來，我給小洲做了飯，一起吃一起吃，小陸也是，別杵門口了。”
易禦洲推開門口的人性障礙物拉著柳失進了門，關門的時候言簡意賅的對自己爸媽口中的這位“小陸”做了介紹：
“陸亦乘，S2，首都市特能管理局總調查員，瞎話多，不用理。”
其實聽到“陸”這個姓氏的時候柳失就有所猜測，現在對方身份被證實，他佯裝不記得剛剛的“禦洲哥哥”和“男朋友”，不動聲色地伸出了手：
“陸隊，久仰，幸會。”
陸亦乘嘴角噙笑挑了挑眉，看了眼一旁的易禦洲，恢覆了正常的嗓音和聲調，回握住柳失的手：
“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首都市特能管理局總調查員和某位至今仍被重點關照的前S級的會面本應該是可以上升到總局這邊針對此再開個專門會議的，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這場頗具史詩性的會面在S1家裏發生了，並且很快被熱情開朗自來熟的商女士以吃飯為由打斷。
易禦洲家的餐桌並不大，五個人圍了上去，些許擁擠裏竟生出了一絲熱鬧感。
“小柳，你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你們折騰趕車，肯定也沒怎麽好好吃飯。
不過我和你易叔叔呢，也不知道小洲要帶朋友回來，做飯的口味都是按他喜歡的來的，小陸口味倒是和小洲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慣。
哎，這個糖醋排骨是我的拿手菜，年輕人應該都喜歡吃，來來來，你嘗嘗。”
柳失拿筷子的手一頓，眼前恍惚一瞬，回過神來時，一句“好的，謝謝伯母”剛要說出口，易禦洲就搶先別住了自己老媽往柳失碗裏夾排骨的筷子：
“媽，柳失不太喜歡吃大魚大肉這種太油膩的東西，你別給他亂夾。”
話說完，就攔下糖醋排骨放到自己碗裏，接著從老媽手裏接過公筷給柳失夾了一堆菜。
“哦哦哦，這樣啊，那行那行，小柳，多吃菜多吃菜。”
商女士估計也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還有吃得這麽健康的特殊物種，懵了片刻後，回過神來，本來只是覺得這個孩子長得怎麽這麽好看有點好感，現在看柳失又多了份看別人家孩子的羨慕，雖然一向秉持放養鼓勵式教育，但還是忍不住朝夾菜的易禦洲多說了一句：
“那你也學學人家小柳多吃點菜，健康飲食。”
“嗯嗯，知道了。”
“小柳啊，你是做什麽的呀，也是這小子的同事嗎？”
“鴻都那邊新入職的，爸，吃飯。”
“哦哦哦，主要是以前也沒聽你提起過，你們認識多久了？”
“剛認識不久，但特別能聊得來，剛好首都這邊局裏有事，就請他過來幫忙了。”
“嗯嗯，小柳是過來幫忙的，就在家裏放心住就好，不用客氣，你們倆有需要的，和我說，反正你媽我現在也沒什麽事。”
“嗯嗯，媽，知道了知道了。”
易禦洲憑借一己之力接下了自家爸媽所有的提問，柳失連句話都插不上。
陸亦乘在一旁看著易禦洲平靜自然地替柳失打掩護，嘴角就沒下來過。
雖然時間、地點甚至在場的人、說話的內容都不太對，但是柳失還是在頓飯的某個瞬間生出了一絲很特別的、久違的感受。
一種……很溫馨的，家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工作完回家的時候，一家三口在飯桌上，也是這樣熱熱鬧鬧。
恍如隔世的感覺。
柳失鼻頭一酸，連忙扒了口飯壓下去翻湧的情緒，同時在心裏感嘆自己死了一次後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放到以前，可沒這麽容易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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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頭，看到推過來的水杯。
“慢點吃，喝喝水。”
他聽到易禦洲笑著說。
……
飯後的分工環節，柳失沒拗過易禦洲易爸爸易媽媽甚至陸亦乘，最終少數服從多數地被拉去沙發看電視嘮家常，而易禦洲和陸亦乘則主動承擔了洗碗的重任。
原本陸亦乘也是客人，不應該去幫忙幹活。但奈何他一臉正經地表示自己明天就要走，要趁這個時間和易禦洲交接下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易爸爸易媽媽就隨他去了。
S1和S2在廚房並肩而立洗碗的畫面太過匪夷所思，柳失在這邊聊著，也忍不住時不時地往廚房那邊瞟幾眼。
廚房，洗水池前。
借著洗碗時的水聲和客廳裏的電視聲做掩護，陸亦乘稍微放低了聲音開口，但依然是那種吊兒郎當的語調，還多了幾分調笑的意味：
“真是出息了啊，剛剛真應該錄下來，發給局裏的兄弟們看看，堂堂S1是怎麽追人的。”
易禦洲全當沒聽見，毫不留情地算賬：
“把我爸媽叫過來是什麽意思？”
“嘖嘖嘖，果然，男人，就是見色忘友、喜新厭舊的德性，你這樣搞得人家好傷心啊～”
陸亦乘挨了一拳。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覺得早見晚見都得見，晚見又指不定會出什麽事，那不如先下手為強。你顧及他那些小情緒，肯定不能主動領著人見叔叔阿姨，所以只好我來當這個惡人嘍～”
“要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你想多了，目前局裏那邊進展才多少？要談這些也不該是這個時候，只會讓他心裏不自在。還有，你別嘴上沒遮沒攔地逗他。”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我好心辦壞事，行了吧。哎呦餵，真是俗話說的好，冰山動心比海王收心還可怕。
不過說實話，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確實好看，也難怪把你迷成這樣。”
“你這張嘴不想要了就直說。”
“裝什麽裝，你當著人小柳的面兒又能正經到哪裏去。”
“陸亦乘，局裏發配你去安吉其實真是為首都造福。”
“我工作時候很嚴肅的，別誣陷人哈。”
“三天兩頭跑去給新錄入的新生者的特能起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的嚴肅？”
“……咳，那是藝術追求！爾等凡夫俗子不懂！
還有，我去安吉，那是為了人民服務，為了邊疆地區快速發展做貢獻。小易同志，你思想覺悟不夠啊！”
“哦？可我怎麽聽說，你出差一趟惦記上了個小朋友，所以本來這次你們副隊可以替你過去，結果你自己自告奮勇要再回去。
聽說小朋友還在上高三，那應該是未成年吧？陸隊，吾輩楷模啊。記得放本刑法在床頭，你要是進去了，別指望我去給你送牢飯。”
“……什麽小朋友！他休學了兩年，早成年了，別瞎說！”
“所以是真惦記上了？”
“……呵，你有這個閑心管我這邊的事，不如先想想到時候事情敗露了怎麽和你家小柳解釋。到時候他知道你聯合申淮年一起瞞他，說不定還理不理你呢。”
“這件事你應該不在名單裏，這算是機密洩露？我是不是可以和上頭申請一下徹查了？”
“首都總局這邊的事，多少都要經總調查員的耳朵，不過平日裏該聽的聽，不該聽的聽了裝沒聽到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申淮年收到林禹安通風報信，和你發消息說我們倆今晚要趕過來後，你就帶著我爸媽過來打掩護，只是為了給他傳話？”
“……外面的人都以為S1清風霽月光明磊落，實際就是個不擇手段詐人話的家夥。”
“陸隊承讓，所以申淮年想讓你傳什麽話？”
“也沒什麽，我明天就去安吉，首都這邊的事情，總局估計想讓你接手一段時間，申淮年可能是自己想有些行動，又怕打擾到你的思路，所以留了句——
‘不必擔心。’
你們具體的安排我也沒有刻意打聽，你自己琢磨吧。”
……
這一夜，有的人在珍惜當下，享受溫馨，有的人在洗碗互懟，臨別漫談，雖然還有很多未解決的謎團，還有很多未傾吐的秘密，但終歸是風平浪靜，覓得波詭雲譎後的一份安寧。
當然，也有人從長時間閑暇的安寧中脫離出來，走入波濤洶湧的未知。
首都外圍一處偏僻的山間，一個穿著幹凈，戴著金絲眼鏡，一身斯文氣的男子沿著陡峭的山路緩慢但從容地攀登。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座散亂的房屋。
夜色深沈，四周雜草叢生，不見燈光，不聞人語。
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他走到最近的一處房屋前，扣響了房門。
安靜。
依舊安靜。
斯文男子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瀾，氣定神閑地等待著。
過了許久，屋內終於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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